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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y 18,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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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玉成
李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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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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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y 18, 2025 03:32 AM
杏黄的帷幔垂下来，礼坛金碧辉煌，像早年赶圩时候看到南北班子的戏台一样。酷暑的夏天，热昏昏的新月初生的傍晚，红粉的竹篾灯笼高高挑起，台下人头攒动，因为隔得太远，唱腔与口白通通听不清楚，铙钹鼓吹倒是响彻天际，台上的角儿一身行头彩绣琳琅，那孩子坐在他的肩膀上，兴奋地晃着腿。
也许此时此刻也是一场戏：天堂和地狱的战事仅是撒豆成兵的游仙志怪，庄严的天情道理也不过是早早写在纸上的台本，被书手誊抄了几册，便随手放在矮桌上，播乱人间的魔君原是天上下凡的星宿，一切起转承合其实命中注定。而他们忽然从台下的看客变成了戏剧里的人物，唯一的区别是衣帽冠带比那时所见的戏班人马还绣着更多的纹章花样。
——他把手放在陈玉成的腰上，稍稍一合拢，那虬曲的游龙和翻涌的浪涛便都低伏在他的掌心了。
“等等，你别胡来啊。”，陈玉成察觉到他的意图，震惊地后退一步，却正好抵在矮桌上，差点一个踉跄栽倒，“这可是礼拜堂！你这是不敬上帝！”
“殿下连供奉的果品都敢吃，还数落我不敬上帝。”他有些好笑地捞住对方。
“尔疯了吗，要是被人看到......”陈玉成无话可说，只好瞪他。
“教化军民宣讲道理是国朝之大事，本藩特命任何闲杂人等开坛之前不得擅近礼拜堂。”李秀成镇定自若，“——烦请殿下配合在下勿要乱动，免得一会儿教旁人看出衣冠不整，落了不敬上帝的口实。”
他扶着陈玉成在狭窄的空间里转了个身，让对方贴着矮桌站在桌边，俯下身手肘撑在矮桌上。
系在腰间的玉佩和丝绦被解下来，黄袍的下摆小心地撩到腰上。绸裤被拉下来，顺着双腿滑落到脚踝出，堆在鞋面上，探进后穴的手指不知沾着什么精油，凉飕飕地，激得他打了个哆嗦，差点站不住。
如果不是李秀成的左手还扶在他的腰上，怕是要从桌上滑下去。对方的手指慢慢在甬道里弯曲，按擦在使人快乐的秘处，他眼睫抖了抖，喉咙里漏出欢愉的呻吟，上身几乎贴着桌面了。
李秀成抽出手来，先从袖中取出帕子，仔细擦了穴口的水渍，接着隔着帕子握住他昂扬的性器。
“硬得这么快，莫非阿丕心里其实正盼着我胡来么？”
“尔要做就快点！”陈玉成恼火地哼了一声。“别误了正事！”
“殿下教训得正是。”对方贴到耳边，声音低而含笑，“我怕殿下等会儿忍不住先射了，弄脏了袍服，误了正事，只好得罪了。”
不知从哪里变出的丝线隔着薄薄的锦帕在阳物的根部收紧，勒住精关。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李秀成已经一直插到底部，动作起来。他维持着别扭的姿势，咬着嘴唇，下意识伸手去寻自己的身下，却被抓住手臂反拧到身后。 偏过头，发烫的脸便贴到冰凉的桌面上，黄梨木的纹理，抛光打蜡后泛着玉石般的光泽，桌缘硌着大腿，随着身后的冲撞而磨出钝痛，不用看也能想象到，这姿势糟糕得.......
操！
一瞬间他都迷茫起来，我来苏州是做什么的？肯定不是为了和李秀成在礼拜堂行云行雨，他妈的，这可是祷告礼拜的地方，主若得知，定有雷霆之怒，到时恐怕得和李以文做一对奸夫淫妇，在城门示众了！
思绪乱七八糟，心头火起：李以文自从得了苏常，真是谁也管不住他了，胆大包天、大逆不道，本总裁定要好好痛骂他一顿！
一开口却口干舌燥、带着哭腔：“让我射.......”
他恨不得咬断舌头，只觉得身体和头脑俱不听使唤，连对方什么时候射在他屁股里都没注意到。李秀成把他抱起来，解开缠线，取下丝帕，塞到他后面，不让精液流出：“殿下仔细夹紧了。”他浑身酸软地倒在对方怀里，腿麻得快没知觉，任凭李秀成像放人偶娃娃一样把自己放在椅子上。
忠王在他腿间跪了下来，埋头含住他的阳物，几乎是一顶到湿热的喉咙，他就迫不及待地释放在对方口中。李秀成一面抬眼看他，一面尽数吞咽下去，缠绵地将半软下去的性器含了一会儿，然后伏在他膝头忍不住笑起来。
陈玉成把他推开，猛地站起来，急忙提起裤子。李秀成抓着他的手，从身后抱住他，给他整理鬓边的乱发：“慢点。”脚下却不小心踩到什么。——原来方才颠倒云雨之间，矮桌上的天条书的小册被拂落到地上。李秀成松开手，忙弯腰捡起书本，拍了拍尘土，重新放在矮桌上。
陈玉成后退一步，双手抱在身前，板着脸，冷冷地看他。
他自觉有些心虚，连忙哄道：“殿下见谅。本藩一时忘情......好在无人知道，并不碍事。” 陈玉成怒道：“一时忘情个屁！你就是算计好了要在这里操我！你简直是倒反天罡！太岁头上动土、天父眼底下作乱，骨头痒嫌命长！”一时间劈头盖脸地骂，连官话也换成了藤县乡音白话。 李秀成道：“殿下明察秋毫，小的不敢申辩，望速禀天王、军师，将小的革职查办。只是现下马上要开坛讲道，还请殿下收收火气，紧要行事，切莫......切莫泄露了军机。”
对方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脸色更阴沉了几分，恨恨道：“下次让你也试试夹着这玩意出门见人。”说完便拂袖走了出去。
李秀成先还有些悔意，听他说到“下次”，不禁松了口气。又觉情人脸色潮红、面带薄怒的情态实在可爱，一时间竟生出无限怅然。——他在方才拉开的椅子上坐下，捡起桌上的书册翻开，把思绪拉回眼前的白纸黑字，纷飞思绪如潮信退去，如这一室春光、亦渐归于朦胧的沉寂。转眼已是浓夏了。
园中钟鼓声悠悠传来，到了应起身奔忙的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