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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p 21,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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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垂
慕容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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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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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p 21, 2022 04:13 PM
燕主转回寝殿中，已是黄昏，十二月北风萧瑟，宫殿的壁炉火墙中烧着花椒银炭，温暖如春，内殿地上铺着严丝合缝的兽皮，床榻上坐着的青年人穿着便服，微卷的长发垂至腰侧，赤足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他见兄长走进来，下意识想要起身行礼，却牵动一串伶仃的响动，于是只好尴尬地坐回去。青年人颈间扣着项圈，连着一条镂金错彩的链子，另一端锁在床头。
慕容儁笑出声来，将食盒放在床边案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
青年人窘迫地后退了一点，抬起手来：那双手腕也被细而牢固的金链铐在一起。兄长笑道：要我喂你吃饭么？本只是昨夜床笫间的一点花样，慕容儁一半哄骗一半命令，才教他答应试试，谁想到燕王第二天凌晨径直出门办公，直到此时才回来，并且全无为他解开束缚的意思。他腹中饥饿，不顾对方嘲笑的目光，乖乖张口配合对方。燕王倒有十足的耐心，慢条斯理地伺候弟弟用餐后，才起身理了理衣冠，回身欲走，青年人急了，也站起身，链子咔拉一响：“二哥不会要把我关一辈子吧。”
慕容儁转过身来，冷冷道：“这就待不住了？”这话似乎意有所指。慕容霸不敢再说话。慕容儁弯腰解开床头那端的锁链，握在手里道：“你自己要出去的，怨不得我。”
这下才是真正的折磨，君王气定神闲地牵着他踉踉跄跄地走出门去，好像牵着什么小狗一样。宫殿走廊里烛火通明，寂静无人。他神经绷紧，很怕忽然有人从转角或哪扇门中走出，看见这荒诞的一幕。而身上的锁链每走一步，便碰出叮叮当当的细碎响声，几乎令人羞愧欲死。
慕容儁倒也没故意为难他，绕过了有卫士侍立的一侧，从小室偏门转入空荡荡的便殿中。书简从案上堆到地上，这是君王夜间处理政务的地方。燕王随手将手中锁链扣在案脚上，弟弟便状似乖顺地坐在他身侧，看了眼桌上堆成小山的奏表，又谨慎地移开目光。慕容儁看了对方一眼，忽然冷笑道：“没什么你不能看的。”他将正摊在桌面上的书简扔到对方怀中：“玄恭上了两回表，说你有命世之才，我不该把你拴在身边。你想出去么？”
青年人张了张口，什么话也没说。他这些年已经学乖了很多，知道怎么在一个厌恨自己的君王手下讨生活，兄长虽以戏弄与折腾他为乐，但也非全然不通情理。慕容儁端详弟弟纠结痛苦的神情，不觉心旷神怡：这是父亲最宠爱的儿子，耀眼灼目，十三岁便能上战场杀敌，十八岁时率领精骑，侧面截击宇文军阵，于万军之中斩涉夜干于马前，威震三军。慕容儁长居世子之位，材兼文武，却处处被锋芒毕露的弟弟压着风头，怎能不见之生厌？
一年多前慕容霸从山东讨伐段勤旋师时，慕容儁一道诏书，将他改任给事黄门侍郎，表面上看来以品秩而言，并非亏待，伴君之侧亦是荣宠，无可挑剔。而个中尴尬却不好直言：君王收回了他手中兵权，换以无关紧要的闲职，而他们父亲实曾用这个职位安置过男宠，一度内外皆知。兄弟二人一向不睦，无人能往这方面联想，于当事人却是不言而明的羞辱。
燕王见他不说话，便压低声音在弟弟耳侧笑道：“这样吧，孤今夜在这看表奏，让人不得入内搅扰，何时乏了厌了，便操你一回，你若乖乖的，我便明日放你回去。”又伸手去解他腰带，因手上还拴着铐链，不便褪上衣，就只扯下来下裤扔在坐榻下。青年人光着一双修长有力的腿，蜷在坐榻上，羞耻得耳根发红，耳边嗡嗡作响：平日里被兄长在床榻间欺负已经不算得什么，可这到底是在君王处理政务的严肃场所。
对方打量一番，便坐回去不再看他，专心地翻阅书简。他从紧张中喘过气，头脑冷静下来：对方摆明了只想折辱他，那就老老实实忍着呗，他越是难堪，对方越是心情愉悦，而兄长心情好时，其实也能听进话。这时才感觉到些微的寒冷。殿中虽也烧着炭，到底不如卧房暖和，更何况下身不着寸缕......不一会几乎哆哆嗦嗦起来，只能忍着一声不吭。慕容儁从小山样的文簿中抬起头来，才察觉到弟弟脸色苍白，问道：“冷吗？”
那几乎有点关心的温情了，一瞬间他几乎感觉到某种怜悯与垂爱，青年人昏头涨脑地点了点头，兄长便伸手摸他冰凉的膝盖与小腿，那宽大的手掌滚烫而有力，像火焰燎过冰川......天旋地转，事情就发展成了这个样子。他被按在书案上，身下是硌人的书简，看不清上面的墨迹。慕容儁从后面撩起他衣衫的下摆，拨开他的长发，凭手指漫不经心地作弄着他，腿间性器已经昂扬挺立，双手却被铐在一起，全然不能抚慰，竟然这样便泄了一回。君王故意将泥泞抹在弟弟腿间，不轻不重打了一巴掌：“跪好了，抬起来。”他一动身，颈间锁链便碰出清越的声响。
桌上的笔砚哐当落到了地上，连带着一摞书章。君王进入时俯身在他耳边叹气：“看看你，要你为君父分忧，却搞得这么一塌糊涂。我能放心教你出去么？”
青年人呜咽了一声，沉溺在高潮的极乐之中，一句话也说不完整。云雨散后兄长把他抱起来，解下身上轻裘将青年人拢覆好，解开身上的锁链，兜着膝弯抱回卧室。第二天，任命的诏书便下来了。燕主以他为使持节、安东将军、北冀州剌史，镇常山，微笑着看他在正殿中谢恩。临走时令内侍儿奉上赏赐与赠物，一堆彩帛宝器之中，还有个漂亮的木匣：匣中放着一对金色的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