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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p 21,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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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垂
慕容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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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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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p 21, 2022 04:12 PM
军至蒲阴,鹿勃早数千骑兵夜袭,先犯他前锋一部,慕容霸正巡夜至营口,忽生变故,倒也不忙不乱,亲身力战,手刃十数人,黑夜里金戈相接,火星迸溅,宝刀砍到卷刃,他拔了侍从的直刀继续酣战。
东方未明,兵戈渐息,燕主自高丘还中军帐整军点卯。慕容霸晚到一步,满头满脸都是污血,篝火照得脸上不自然的潮红,正欲撩甲下拜,兄长却两步上前抓住他的手臂:“阿六敦!”
语气有些咬牙切齿。
松开手时,慕容霸才见对方脸色阴沉,夜风也把他从夜战的激情中吹醒了几分,他道:“殿下……”还未说出口,累到眼前一昏,几乎往对方肩头倒去。醒过来时,已有人服侍卸甲更衣,帐中医官正在灯焰上烧一柄银刀,要给他剜流矢的箭头,刀尖切开皮肤,血汪在伤口里,疼到他龇牙咧嘴叫出声来。
这是中牙的偏帐。其他人正当他面在帐中议事,医官吓得脸色苍白,立马跪下告罪。燕王神色十分不悦地看他一眼,他立刻闭了嘴。慕舆根低头忍笑。
燕兵追击四十余里,俘斩略尽,鹿勃早仅以身免。“走失此贼,难解我恨。”慕容儁道,“但邓恒顽悖,今恃鲁口城坚,中山有援,恐不易取。俘人言石闵正备礼欲称尊号——氓隶乃敢尔!赵乱作矣,不如休整两日,还蓟观隙。”
众人皆无异议。
夜里慕容儁来访他,仍旧板着脸。慕容霸自出徒河与燕主会师,常陪侍兄长身侧,察言观色的悟性突飞猛进,回忆当时夜里对方的眼神,忽然灵光一闪:“殿下难道在生我的气?奇怪……”
他心里这样想,不觉口中也说出来。
慕容儁闻言冷笑:“我怎会生你的气?前锋御侮克敌,我自然要赏你。——把衣服脱了。”
慕容霸昏天黑地睡了一整个白天,身上还浮着一层热腾腾的薄汗,散乱的头发缠在领口里。解开中衣和里面的锦裲裆,低着头把褐金色微卷的长发拨到一边,露出腰侧的皮肤。
伤处在腰后一点的地方,深色的血污洇湿透白布绷带。慕容儁慢条斯理拆下来伤布,从侍女手中接过浸过热水的帕子,擦去污垢,给他换药。慕容霸老老实实任他动作,一声不吭,脑袋昏昏沉沉,甚至不晓得侍女和仆从什么时候退出去的。
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开始的。
帷幕低垂,两个人在床上紧紧贴在一起,兄长身量比他高大,覆在他的身上,像是扑食羚羊角鹿的虎豹,令他动弹不得。他抬起手来试图搞清楚发生了什么,接着就被捏住下巴。
燕主简洁地命令道:“张嘴。听话。”
很热。
湿热的唇舌碾过齿尖,鼻梁硌在一起,他一稍稍张口,喉咙里就只剩含混的呜咽。对方偶尔抬起头来给他喘息的间隙,手顺着往下在他腰背上逡巡。青年人转过头去,被粗暴的封住口。
唇齿交缠,微甜的津液顺着倒流到喉咙里,害他几乎呛出声来,胸膛剧烈起伏着。兄长伸手扣住他的下巴,手上带着警告的稍微用力,他终于不再挣扎。一时之间只听得见帐中口齿纠缠的水声,直至双方都有些昏了头的意乱神迷。
如此又胡闹了一会儿,慕容霸才狼狈的爬起来,靠在软枕上目光定定的看兄长。
故燕王慕容皝少年英雄,做辽东公世子时,骑着一匹乌黑油亮的骏马,在辽河冰解的春天,迎娶了段氏鲜卑最出名的美人。嫡子——即如今的燕主,生得肖似母亲,面如冠玉,一双清冷的细长眉眼,左眼的眼睑下一枚暗红的小痣。慕容霸平日里见惯兄长矜正端严的傲慢神态,并不觉得什么。此刻幽暗烛光一照,但见他头发衣服凌乱,眼睛明亮,嘴唇殷红,甚至有种陌生又惊心动魄的美,一时之间有些色授神予的发痴。
他回过神来时大口喘气,心跳如雷,懵头转向之余第一反应竟然是躲避。
南征以前两人早已在龙城做过荒唐事。只那时为出兵一事吵得不可开交,他无礼冲撞、惹怒君上在先,兄长又刻薄凌人、有意折辱在后。今日气氛却很不一样——究竟哪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只好结结巴巴道:“殿下、二哥、我……不……”
慕容儁挑眉扬起下巴,手背擦过嘴角,微微有些恼火:“跑什么跑,你想抗命吗?过来。”
君王的敕令在床上是否应具有同样的效力,这个问题还有待讨论。但看兄长阴沉不悦的脸色,应知忤逆对方绝不是什么好主意。再说,为将者岂能临阵脱逃?
青年人还没从刚才的一番情事里全然挣脱出来,松松垮垮的绸裤下性器顶起。慕容儁一路往下,吻过他的锁骨胸膛,拨弄他微微颤抖的乳首,然后至蜜色的小腹,张开的腿根,如同君王一寸寸巡视国境。
慕容霸低低的喘着气,半眯着眼老老实实任凭兄长施为。
他少年时从军,勇冠三军,声名非轻,惯于骑射的腿修长有力,打开时好像绷紧的角弓。慕容儁如握弓一样掐住他的膝窝,迫使他抬起腿,忽然间,俯身低头含住他昂扬如铁的性器。
他猝不及防,当即尖叫出声。胡言乱语的脱口而出鲜卑脏话,手指紧紧抓住身下的被褥,头昏脑涨到好像全身的血气都冲上头脑。温热的湍流冲刷着神智,直到一片激情的空白。
他的兄长,他的领主,他的君王,他的情人,弓腰俯身在他腿间,垂着眼眸,乌发散乱……纡尊降贵的恩赐一种至高又至底的快乐。
这么个赏法如何消受得住。
慕容儁极不满意他搞出来的动静,退出来抬起头来,冷脸呵斥到:“大惊小怪。你想叫外头都听见么?”慕容霸低头但见对方容光绝艳的一张脸,眉头微皱,含嗔带怒,当时耳边嗡嗡一响,还没来得及告罪,就——射在了腿间。
白色的污秽沾到兄长脸侧和凌乱的乌发上,有一种奇异的淫靡与亵渎感。他目瞪口呆,又惊又怕,几乎羞耻得无地自容,小腿绷紧得发麻。兄长面无表情直起身来,伸手在他腿间摸了一把,手指就着泥泞推入狭道。青年人还在高潮的余味中,头脑昏沉,下意识夹紧双腿。对方在他大腿内侧不太客气地扇了一巴掌,声音沙哑的命令道:“放松。”——接着便强硬的进入他的身体。
异物入侵的怪异感被隐秘的刺激所淹没,他挺起腰十分顺从的配合对方的动作,翻过身去屈起膝盖,塌腰跪在床上,像求欢的小兽,仅凭情欲的本能颤抖,性器又不知羞耻地硬起来。于高潮之中,他心里忽然想:“原来二兄怜我。”
这念头好像触电一样,倏忽而逝,令他自己有一丝畏惧不安。在几日以后反刍起来,却像辽河边的石头压在他心上,令他心事重重。——那位却恢复往日的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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