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身
焚身
Last edited 2022-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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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p 21,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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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垂
慕容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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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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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p 21, 2022 04:17 PM
 
1.
求你将我放在你心上如印记,带在你臂上如戳记;因为爱如死之坚强,嫉恨如阴间之残忍,所发的电光,是火焰的电光。
 
2.
父亲倒也没虐待过他,就只是忽视而已。努力的习武、读书,学习兵法,模仿父亲的一举一动,但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引起对方的注意。他恨那些得宠的兄弟,同时也怨恨母亲,恨她为什么身份如此低贱,令自己活在阴暗的角落里自生自灭。而最恨的是父亲本人。一想到他就这么随便和一个不知道哪来的卑贱的侍女欢好,转瞬间就遗忘到一边,就觉得咬牙切齿。
少年躺在燥热的夜里,想象女人的柔软的身体和男人英武的面容,想象那不值一提的交合,夜不能寐,昏昏沉沉中他觉得自己是未成形的孩子,卧在潮湿而滚烫的羊水中,横亘于父亲和母亲之间,仰望着那个男人的面容。醒来时发现裤裆一片腥气的潮湿。
 
3.
在向辽东逃亡的路上,贺麟因为一点小事和兄长起了争执,兄长挥鞭骂他是野种。戳到痛处。他当时就下定决心,跑回去向燕主告发父亲。本来在路上独行时还充满纠结和恐惧,结果告发完之后心里居然快乐无比,前所未有的轻松的轻松与解脱。
父亲一定会听到事情的始末,知道他从未施舍眼神的庶子竟然背叛了他,会为这件事情震怒,到死前也会恨着自己的吧?
结果慕容垂并没有死而且一家人跑去了关中……贺麟又开始陷入强迫,感觉失落而疑虑:他怎么会没死?他会过上新的生活,忘记我吗?他托人打听情况,旁人当他害怕报复,也不生疑。贺麟翻着别人关中那边的报信:听说秦主很喜欢他啊,力排众议,倒履相迎。
 
贺麟恨恨地想:是,他那种人永远就是最耀眼的,他怎么会懂我是什么感受?
 
4.
之后就是金刀。对贺麟来说,简直是天赐的好运。弄死那位很受父亲爱重的哥哥的时候,贺麟又开心极了:他死了还是小事,这下你在长安也难以自处了吧,你要怎么和那位大权在握的丞相共处一檐?总之,他觉得自己的一切行为都是在报复父亲,并且也确实从中获得了快乐……直到燕亡以后又和父亲见面,那时他已经做好了死的觉悟,没想到慕容垂并没杀他,只是流放出去不再见他。
贺麟炸毛了:难道我干的这些甚至不能让你恨我吗?你看我一眼啊!
 
5.
他爹,有一说一,经历的实在太多,大起大落生死存亡,不是他这种小朋友可以想象。世界上操蛋的事情多了去了,要是为这种事情就能恨得耿耿于怀,垂估计早把自己逼疯了。
 
6.
小朋友被扔出去之后,痛定思痛,心灰意冷。一度以为自己已经没救了,这辈子就这样了。对他爹也恨不起来了,人也老实了。结果时局有变之后复归父亲帐下,他爹一个眼神又把他点着了:明明只是低着头老实讲自己的想法,结果垂很意外,感觉很有受益,不免多看了儿子两眼,顺口夸了两句。
贺麟就一片脑子空白了。一路激动回去,晚上闭上眼睛就是父亲的微笑和目光垂落,那是他少年时渴求而从未得到的……他永远是角落里的旁观者,妒火焚身而不自知,而怜爱骤然降临时又令人茫然无措,几乎欢喜得落泪。
然后就硬了,在床边坐起来,想着他爹手冲。完事之后才震悚反应过来自己在干嘛。恍然大悟!原来我不是恨他——我是想得到他、占有他,想让他的眼神只落到我身上,只为我激动和痛苦。操啊!我想要他。贺麟大彻大悟,开始当爹的舔狗。绕着他爹摇尾巴,疯狂孔雀开屏。
慕容垂本人:迟钝。完全没感觉到异常,儿子懂事就多看两眼。第一,他是如此耀眼,早已习惯于被人仰慕和拥戴,为此享受过无上荣光也受到过惨痛的迫害。第二,他可能这辈子最努力的琢磨人心的工夫都消耗在长安办公室里了,当然主要是因为那时候比较闲,人闲则思搞对象,主要指的是前同事。于是贺麟步步为营,垂也逐渐习惯这孩子狂刷存在感,加上确实很能干有主意,好感蹭蹭上涨。
 
7.
那么就是在大军开拨的前夜了,贺麟计划良久,上完之后可以趁对方醒前就跑,否则他爹清醒过来可能会一时激动鲨了他。军帐里点着膏烛,地上铺着白虎皮。贺麟私下里去向父亲辞行,低着头悄悄抬眼看人,但见对方神态松懈,甚至冲儿子微笑了一下。贺麟吞了吞口水,手心汗湿。在对方起身背转过身时忽然发难。
那一套动作在心里预演过千遍,实施的一刻却几乎全凭本能。把人撂倒之后,他抽出腰间准备好的软绳,将父亲的手缚在背后,打了个结实的死结。垂反应过来时震悚狂怒,以为这是一场兵变:养不熟的白眼狼,我竟然蠢到能在一条河上失足两次!
 
垂想开口喊人,才想起来外面的宿卫都是贺麟的人,这是自己信任的放纵,于是在痛悔中沉默,坐在地毯上抬头看儿子,质问道:“我有什么对不住你的?你到底想干什么?”贺麟还沉浸在一种目眩神迷的狂喜之中,一言不发,蹲下来看他高贵的猎物,伸手解了父亲的冠戴。那微卷的褐金色长发披散下,一直垂落到腰侧,发尾是漂过一般的淡金色,宛如云层中稀薄的日光,又像林中猛虎光顺的皮毛。他急促地解父亲的衣服——至此,垂终于醒悟过来这人在发什么疯,脱口而出:“操你妈的。你有病吧?”
贺麟竟然有闲心跟他开玩笑:是啊,您要是没操我妈,哪来的我呢?这不是自作自受吗?他将对方按倒在地上,粗鲁地吻他的眼睛和耳鬓:我病得快死了,父王救我一命吧。一边不怀好意的在对方小腹上顶弄,将手伸到凌乱的衣物里,摸过精壮的胸膛、脊背和腰窝。
 
垂抬起腿踹他。贺麟就半跪起来压住他的小腿,面无表情地脱下他的靴子和下裤,卡住膝弯俯下身去吻他,沿着修长的腿,一路往上,不轻不重地咬出一串殷红的牙印,呼吸灼热。垂被他撩拨起来了,他又直起身来欣赏这荒诞的一幕:那是威严有力的君父、噩梦中的情人,在他面前溃然失防,他扣住对方的下巴逼迫对方看着自己,而仅仅是那愤恨的目光,就令人体会到灭顶焚身的高潮。
进入的时候,垂一开始还有力气骂他,后来就断断续续地一边喘息,手指陷进柔软的虎皮。等不知道翻来覆去搞了几次之后,到底精力不如年轻人,简直要开口求饶。贺麟把他抱起来,逼他说了一堆胡话,不堪回想。然后竟然睡着了。
 
贺麟兜着膝弯把人抱上床,挑断绳子,收拾了下残局,那张白虎皮的地毯,看起来怎么都不能用了,他干脆捡起来拿走了。然后镇静自若的去行营中传令军队提前开拨,夜中急行。结果等垂醒过来,贺麟已经连夜跑出三十里外了......垂气得发笑,摸着手上的缚痕,摔了桌上的书简、镇纸:小兔崽子!又感觉把自己也骂了进去。找了根结实的马鞭,悻悻想道,等人回来一定要亲手把这逆子抽到半死。主帅一连几天脸色阴沉,周围人莫知所以。
 
结果捷报到时他高兴得把这事忘到脑后,有段时间了,也没那么气了。儿子旋师回来又谦恭谨慎得不行,低眉顺眼,好像之前那码事并没有发生过。庆功宴上推杯换盏,酒有点喝多了。贺麟马上见机行事送他爹回去休息,然后......趁机又上了一回。这回是在床上做的,且充满服务意识。温柔小心,先来了个细致的口活,总之伺候得很爽,最后进去的时候蹭在耳边说自己仰慕父亲非一朝一夕,说得诚意十足,简直让人招架不住,醺然欲醉。
 
“看看吧,所有人都会猜忌您、背叛您、离开您,但我不会啊,我是您骨中之骨、血中之血。”
垂本来想:你他妈放屁,要不是你小子当初在路上出卖我,我怎么会去投奔关中,事情怎么会一塌糊涂,我怎么会走到今天这地步。结果贺麟俯下身吻他,年轻人的嘴唇湿漉漉的,那玩意在他身体里像一块坚硬的烙铁。然后他就放弃思考了。他是真的很累:和前老板与前同事的纠葛已经让他心力交瘁。后来发生的一切犹如军鼓催逼,快得让人猝不及防。
 
不管怎样,贺麟现在和自己利益一致,没有背叛自己的理由,虽然这人最擅长装模作样,但亲儿子总比其他人可信。
于是就……睡都睡几次了那就这样呗。贺麟应有尽有,自此常为父亲入幕之宾。得寸进尺,床上玩了不少花样,床下又做小伏低比之前还听话,指哪打哪。而嫉妒之火,又死灰复燃,比往日更加强烈:太子从各方面看都很垃圾,为什么慕容垂始终最宠爱他——这是一个大家都很费解的话题,但贺麟的费解与妒恨更在常人之上。
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位兄长的生母是父亲的原配妻子,因那女人确实高贵而勇烈,为丈夫的清白而死,有着非比寻常的地位。
(和黄黄一激动口嗨到两三点.....就爽到这里了,可能有扩写和tbc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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