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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p 24,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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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勖
李嗣源
category
唐末五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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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p 26, 2022 05:1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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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说，男人过了四十，体力要有所衰退，在战场上和床上往往从勇猛的体力派变成熟练的经验派。但李嗣源不理会这一套，像要将年轻时横冲直撞的作风贯彻到底。小晋王咬牙切齿瞪着同寝的义兄，光脚从榻上跳下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颈侧，不用铜镜，也知道那是衣领遮不住的牙印和淤青。
已经是三更钟。他喊醒下人叫送了热汤过来沐浴收拾，僮仆亦知情识趣的装作没看见满室狼藉，一句也没多问。
小晋王新收魏府，心里到底绷着弦。他们不是第一天上床，李嗣源年长他一轮多，在性事上勇猛却也克制，无处不顺他意来。——正因如此，半睡半醒间，当他觉察到有陌生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心中登时警铃大作。枕下的短刀尙未摸出来，对方已经欺身而上，扣住手腕，膝盖卡进两腿之间，将他制服在身下。
这种姿态颇为难堪，黑暗里不辨面目，他一瞬间几乎有些恐惧。男人吻着君王的下巴，近乎粗暴地撕咬他的颈侧和喉结，撩起长发，滚烫的手掌贴在后颈上，顺着脊柱一路用力抚摸过去。他很快就陷入了情欲的浪潮，哽咽着攀住男人的背膀，分不清耳边是喘息，或是烈风将府外的旗纛吹得呼呼作响。
“说吧。”李存勖没好气地说，“今天怎么回事，半夜发什么疯？”李嗣源坐在床沿，半晌才开口：“做了个噩梦，有点懵，脑子不清楚。”
李存勖奇道：“怎么?你梦见我把你上了，急着扳回一局?”
男人认真地说道：“这会儿我也记不太清了。——很多乱兵，城里着火，到处找不到你，我便问路上的人。他们说宿卫谋反，已弑君矣。醒时犹以为在梦里。”
没和任何人商量，小晋王临场做主，将张彦银枪效节都五百人收作帐前宿卫，这事确实能把人吓得心梗——李存勖倒颇能体谅对方的心情。他翘起腿来笃定地说道:“不会的。先有梁主心疑，后有魏博此变。我收银枪效节作宿卫亲兵，示人以诚，魏人如今已和梁朝翻脸，退无可退，焉得生事？”
他吹灭床头的烛火，贴近兄长:“真这么担心我?调你来领宿卫如何?节度使还当不当了?”
三更钟未过，长夜未尽，不到昼起的时候。